「你……是誰?」我抬起頭,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人。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既熟悉卻又陌生,但是臉龐卻已有些滄桑,露出有些天真的感覺卻隱藏不住內在的狠戾。
「你果然又忘記我了,小哥。」他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我……」我欲言又止,我是忘記了什麼?我跟他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看著他失望我會心痛?……
「沒事,別在意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他重新振作了下,閃爍的眼神似乎是在賭最後的運氣。
看著他,明知道不能隨意靠近陌生人,身體卻自己主動了,連嘴巴也是,感覺所以器官都不是自己的,抱住了他,說「好。」
「小、小哥……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他哭了,抱著我痛哭著。
我忽然感到心頭一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讓我安心的這種感覺。
「吳邪!」卻在下秒,我感到懷裡的人一癱,我趕緊把他放平,發現他腹部滿是血,而且還在流。
「你……想起我了?」他瞪大了眼看著我,而我想了想,搖頭。
「你怎麼了?」……完全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喊出這個名字,記憶也還是空白的,難道是這個人的名字?
「不,沒事。」他又失望的搖搖頭,苦笑了下「哈哈,看來我不能帶你回去了,我剩下不多的時間了。」
「其實,我在來的路上被汪家人襲擊了,我沒有帶任何的人上來,不能防護,結果被挨打了,腹部被捅了一刀,其他地方也有被擊中,好不容易擺平了,卻滿身是傷,似乎只能撐到這裡了……他們似乎是來尋仇的吧。」他苦笑著繼續說「你看看我的傷,救不了的。」
「……。」我有些愣住了,但照他說的做了。
我看著他的衣服全是破洞,還殘有血跡,我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慢慢拉開,衣下的傷非常的嚴重,幾乎都砍到骨裡去了,皮肉破綻,血肉模糊,看得讓我有些心疼,沒想到傷成那樣,但現在兩人也都沒什麼裝備,他的背包也只有糧食而已,根本沒有醫護的設備……。
「……你只要、記得我就好……我叫吳邪……」漸漸的,他越來越沒力氣了,開始喘息,甚至暈眩。
「吳……邪?」難道這如我猜測,這真的是他的名?
「恩……還有一句話……“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吳邪說完,便倒了下去。
聽到這句話,我愣住了。
記憶像是湧泉般地進入我腦海裡,瞬間收入大量的訊息讓我頭暈目眩。
結果就這麼昏了過去,當再度醒來時已是半小時後了,吳邪的身體像冰冷的屍體般無法行動,也冰冷至極,我看了好心痛。
等了十年,雖然忘記你了,你卻不介意的想要帶我回家。而現在,卻不能跟你回家了,因為……你已經回不來了……。
「吳邪、吳邪……我們回家……」我抱著他,再度難得的流下了眼淚,因為他,我流下了第二次的眼淚了。
吳邪,我願等你一生一世,直到你的再度出現,到時……我們在一起過生活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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