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云文天地

（二）

砰——！
張起靈的門被大力踹開，三人依序走了進來，為首的咧嘴大叫「啞巴放假舒服沒！我帶其他人來參一腳啦！請客請……噗！」
話未說完，那人向後倒去，臉上多了一個鞋印，旁邊還有一只鞋子。
「黑瞎子。」張起靈站在走廊上雙手交叉，手上還握著另一只沒扔出去的鞋子。
「呵呵。」解雨臣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刻發上微博。
「哈哈哈黑瞎子你活該！」胖子沒心沒肺的笑爛在一旁，不忘拿腳踢踢看他昏死了沒。
「死胖子腳拿開！啞巴，出手不帶這樣虐的，我的心要碎了！友誼呢！」黑瞎子誇張的捂著心口，臉上一副怨婦樣。
張起靈話也沒說，另一只鞋下一秒消失在他的手上，改出現在黑瞎子額頭上。
啪的一聲，連胖子都顫了一下，連忙低頭喊著「阿彌陀佛我什麼都沒有做老天有眼救救善良人的小心肝兒我還不想被嚇死……」
「打住，太吵了。」解雨臣嫌棄的遠離旁邊兩人「張起靈，聽說你收了一個協會的機器人？長什麼樣？」
「……。」張起靈眼神飄移到角落，不語。
「切，無趣。」黑瞎子剛站好，一身痞氣都透漏了出來「有媳婦兒都不給看，嘖嘖，啞巴你太小氣了。」
「你們外面太吵了。」齊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踏出房門「他媽的誰是他媳婦啊？你嗎？」
「……小邪？！」解雨臣眼快，一看到齊羽，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小邪？……天真！在哪呢？！」胖子還傻愣愣的，曉得解雨臣說的小邪是誰後，整個人都震驚了，連忙也跟著轉向齊羽。
「小三爺？不是吧？人都消失了那麼久。」黑瞎子顯然沒有太訝異，怪笑了一下看著張起靈，又看向齊羽「你是誰？為什麼在這？你又為什麼與他……」
「相似？」齊羽一臉好笑的看向眾人「也別驚訝地以為我跟他像就是同一個人，我是齊羽，不是吳邪。」
「齊羽？」解雨臣低頭思索，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嚇死胖爺我，還以為天真活回來了！」胖子拍拍胸脯給自己壓壓驚。
「先坐著吧，站著談也不好，我給你們說說情況。」齊羽直接坐在沙發正中間，其餘幾個人依序坐下，正洗耳恭聽等著某人開口。
「我是吳邪消失前製作出來的機器人，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化為資料輸入到我這裡，而我，是為了救他才出現在這的，同時也是為了張起靈的記憶恢復。」齊羽把之前給張起靈看的資料遞給解雨臣。
「那小邪呢？他在哪？」解雨臣看了一眼大致內容，並沒有他想知道的東西。
「秘密。」齊羽笑而簡單回答。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解雨臣笑了，笑的勉強且透露著殺意。
「不能看我，看他。」他起手一比，是張起靈「目的沒有達成我是不會讓你們去救人的，當然，要排除張起靈也是可以的。」
「什麼意思？」黑瞎子皺眉。
「救出吳邪需要張起靈的力量，我必須把傷害降到最低。」齊羽認真地看著黑瞎子，眼裡有一絲的固執「要救他，可能不是太簡單。」
「你……太像他了。」解雨臣扶額，看著齊羽彷彿看到吳邪一樣。
齊羽無奈的笑了，誰讓現在的他必須先代替 『吳邪』呢？
「這是必要的時候。」 
「嗯哼。」解雨臣意味深長的望著齊羽「好吧。」
「我想要請你們一件事。」齊羽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幫助我讓張起靈恢復記憶。」
「行！可是我怕小哥會……」胖子一口答應，可是想想張起靈恢復記憶，那之前的事是不是又要再憶起一次？
「嗯……如果是為了小邪，我可以幫忙。」解雨臣低頭思考，許久才回應。
「哎唷花兒爺，我可是會吃醋的，心裡還有沒有我！」黑瞎子聽到解雨臣說小邪時，挑了一下眉就馬上抱著他開始亂摸。
「滾蛋！」解雨臣一腳踹開黑瞎子，默默的往齊羽旁邊挪一挪。
「呵呵，你們感情真好。」齊羽笑了笑。
「……。」張起靈看著天花板，不語。
「好了好了你們吃飯吧，我們之後再聊。」齊羽站起身就竄進房間閉門不再出來。
「這個齊羽，可真……奇怪。」解雨臣喃喃自語。
「可不，也不曉得小三爺好不好，啞巴現在又還不能去救人。」黑瞎子聳肩，面向張起靈立即咧嘴一笑「啞巴，請客啊！」
「小哥，今晚樓外樓，不醉不歸啊！」胖子一伸手就朝張起靈勾過去，一個不穩，他險些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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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齊羽跟張起靈與往常一樣，兩個人接觸的時間很少，而齊羽也不再提吳邪的事，黑瞎子他們也來過幾次，但齊羽頂多只是出來在一旁看書發呆，從未參與聊天。
直到過了半年。
張起靈一晨跑回來，開門就看見齊羽在廚房鼓搗什麼。
「齊羽？」張起靈隨手一扔肩上的毛巾，走向廚房。
「小哥，你回來了？去擦汗再過來，我正在煮早餐。」齊羽頭轉向張起靈，面帶微笑。
「嗯。」張起靈有一瞬間的怪異感，微微皺眉但馬上恢復。
齊羽的氣息……變了。
「張起靈。」齊羽忽然變了聲。
「？」
「我現在讓你慢慢恢復記憶，你要嗎？」
「……好。」
「那麼，請你叫我吳邪吧。」
「嗯。」
「小哥，我早餐好了，你快點。」齊羽渾身瞬間都充滿著陽光的氣息，整個人搖身一變。
吳邪，這次我來幫你。
就讓齊羽，變成 『吳邪』吧。
半會，齊羽已經坐在桌前開始發呆了張起靈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吳邪。」張起靈伸手在齊羽的眼前晃呀晃。
「……啊？小哥你好啦？吃早餐吃早餐！」齊羽傻呵呵的笑了笑，慌忙的低頭吃早餐再沒抬頭，直至結束。
「能說說麼。」張起靈把碗盤收拾，在動手的同時提問。
「說啥？吳邪嗎？」齊羽本坐在沙發上，一懶惰乾脆頭一扭看向張起靈，身體就靠在扶手邊擺出大爺的模樣。
張起靈默不作聲，點頭。
「哦，你跟他認識在四年前的一次任務，本來就只有他一個，你是後來被協會指派幫忙的。」齊羽見張起靈走來也不換個姿勢「其實那個任務本來不難，靠吳邪是可以自己完成的，可是對方忽然請了高手，他應付不來就向協會申請求救，後面呢，你就出現啦。」
「之後呢。」張起靈看齊羽沒有要說下去本來也不打算再問的，可事關救人，胖子他們都有勸過，只好追問。
「吳邪本身就是個熱心的人，見你為他受傷就開始纏著你要照顧傷口，你剛開始也有閃避，可後面實在無奈就任他了。」齊羽眯著眼打量張起靈，他的手臂上還留有當時的傷疤，伸手就指著那「喏，這就是證據。」
張起靈點頭。
「後來你們又搭檔了好幾次，成了協會最出名的人，上級稱你們“Z•W”。」
張起靈一頓，感覺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好像是最近才聽過一樣。
「跟你說一聲吧，“Z•W”就是我的負責人，也就是你和吳邪。」
他瞠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齊羽。
「哦，你還有這樣的表情啊。」齊羽毫不震驚，繼續觀賞張起靈的表情。
「Z•W……吳邪……機器人活化計畫？」張起靈腦子裡瞬間又跑過了幾個畫面，沒有吳邪，但是有自己。
「嗯。我就是成品，還有另一個。」
「他呢。」
「個人機密。」
「那之後呢。」
「明天再說，我一天不能給你太多資訊。」
「……。」
張起靈看著齊羽，齊羽在談完吳邪的那一瞬變成了 『吳邪』。
「小哥，下午我們去西湖吧。」齊羽朝著張起靈面帶微笑。
他點點頭。
吳邪和我，是什麼關係？
重要的朋友嗎？亦或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