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云文天地

「咳，沒事。」吳邪微微臉紅的裝作沒事一樣，開始吃起飯來。
「哼嗯……」齊羽瞇起他的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吳邪。
「真沒事！吃飯！」吳邪埋頭快速扒飯。
齊羽笑吟吟地觀賞吳邪尷尬的各種神情，張起靈則默默的看了一下也吃飯去了。
直至吃飯結束都再沒聲音。
「那、那啥……我先休息去了。」吳邪笑一笑，下一秒剛要出去就被拉住。
「吳邪，你睡了我怎麼辦？」齊羽面露無辜，朝張起靈的方向撇撇嘴。
哦，原來是因為小哥啊。
吳邪了然，拉著齊羽一起出去。
……。
張起靈一個人愣是看桌上的碗盤發呆好一會兒，無奈地收拾著。
「面癱張小哥太冷淡了！我處不來啊！」齊羽一進吳邪的房間開始抱怨張起靈。
「其實我有同感，可我又是他的執事，還是得處得來啊。」吳邪跟著嘆氣。
「辛苦你了。」齊羽拍拍吳邪的肩膀。
「沒事兒，現在可有你陪著我一起受罪啦哈哈哈。」吳邪同拍拍齊羽的肩膀，咧嘴一笑。
「呦呵，拉我下水啊，算你狠！」齊羽握拳作勢要打吳邪。
「嘿，我無辜的！」吳邪朝齊羽裝可憐，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齊羽。」
「嗯？」齊羽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認真的看向吳邪。
「你真的目的只有離開陳皮阿四嗎？你應該知道我一部分的訊資料吧。或者說，你真的就是個臥底？雖然太過明目張膽但也是一種辦法，然而風險太大只有少數人敢做而已。」吳邪半眯起眼認真地打量眼前的人，雖然氣息不是很明顯，但就是有種危險分子的感覺，「你既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又有意接近我，通常目的都不純，而且，如果你還知道你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我要防的人。」
「咳，別說得我就是超級壞蛋嘛哈哈哈。離開是我自己的意願，我也確實知道你一部分的資料，包括，你本來不生活在陸地上。」齊羽撓了撓頭，有些乾笑。
「那我是什麼？不活陸地我活哪兒。」吳邪輕輕一顫。
「海洋。吳邪你是吳家現在的唯一獨子，而你們吳家，本是生活在海裡的一族——人魚。」齊羽放出溫柔的微笑，看著吳邪，就想到好幾年前的事情。
當初，齊羽還有家，也只是個剛成年不久的青年。
不過也因為齊家有培訓孩子的習慣，齊羽從小接受訓練，只是到了成年，難度更加高階。
他第一次因為訓練而感到疲累，正翹課跑出來呢，不知不覺就停在了海邊，看著一片汪洋倒映著夕陽的澄紅色，在海岸與天空的連接線形成美麗的光芒，朝著大地閃閃發亮。
忽然，一道人影從海面跳出，在夕陽的上方彎成一個弧度再落入海裡，一個畫面那麼美麗自然地停留在齊羽眼裡。
「人、人魚？！」齊羽驚訝，又朝海面跑了幾步。
「噓！你要我被抓了是不是！」旁邊的石子忽然跳出了一個人，就潑了齊羽一身海水。
「啊？抱歉抱歉，第一次看到……」齊羽苦笑了一下，原來人魚是真的存在的。
在初次跟著去參加貴族宴會一直聽到人魚什麼的，齊羽是半信半疑，現在倒是真的完全信了。
……雖然是個男的。
「你跑來海邊幹嘛？自殺？」那人魚一臉鄙夷的看著齊羽。
「我很愛護自己生命。」齊羽笑了笑。
「哦。」他點了頭，又噗通一聲跳回海裡了。
「以後我們還見得到嗎？」齊羽愣了愣。
「不知道。」遠處傳來模糊的話語，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
啪！
一個聲音打斷了齊羽的思考，「齊羽同學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呃，咳。」齊羽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朝齊羽乾笑了下。
「恍神啦大哥！想美女？」吳邪嫌棄的拿紙捆住敲打齊羽的腦袋。
「想美男。」齊羽認真看著吳邪。
吳邪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往旁邊挪了幾下。
臥槽這傢伙是個GAY？老子貞操不保了！
「看你臉就知道想什麼，我這是想起了往事，感覺萌萌噠！」齊羽賣萌裝可愛，得到的是一個紙棒的用力敲打。
「他娘的別說這種話裝可愛！」吳邪是真嫌棄地直接離開了齊羽旁邊。
「吳邪，我跟你說個故事。」齊羽哭笑不得，把吳邪往自己旁邊抓過來。
「行行行，你放開我。」吳邪無奈。
「不放，你會跑。你把我當GAY了我要解開誤會！」齊羽理直氣壯地把吳邪所想的直接戳破。
臥槽！有沒有這麼準的？開外掛啊！老子喊冤，不公平這麼待我的！
吳邪只好默默地停止掙扎，一臉沉痛的表情。
齊羽好笑地搖頭，「在我成年的那天我在海邊遇到了一條人魚……」
接著，齊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吳邪，吳邪越來越驚訝，嘴巴簡直不能再張得更開。
「艾瑪，那是我……」吳邪扶額，想想齊羽說的，跟自己當初遇到的事簡直一模一樣。
……
整個空間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鐘，齊羽心痛地抓著自己的胸口，「這是孽緣嗎？」
「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世界真小。」吳邪面無表情，他的內心現在萬馬奔騰啊！
誰會知道他倆以這種微妙的方式再度相遇，而且事情經過也好一段時間了再加上那時又是晚上，能忘的早該忘了！這倒好，齊羽又把這事給挖了出來，吳邪不得不想起來。
尼瑪。我吳邪上一世是造了什麼孽，這一世遇到了種種莫名的事！
「好吧，那咱倆現在以兄弟身份來共同對抗張小哥的面癱，一起努力活下去！」齊羽燦笑拍拍吳邪的肩膀。
「大哥，我不是要壯烈赴死好嗎？說得跟搞革命一樣。」吳邪搖頭，怎麼當初看起來文雅的人現在變得如此德性，果然人總是會變的啊。
「都可以，反正張小哥是現在最難對付的一種人了。」齊羽聳肩。
「我無所謂。」吳邪掏出一根煙，在旁邊默默地抽了起來，沉默的他增添了成熟的氣息，感覺又老了幾歲。
「來一根。」齊羽伸手。
「上等好貨黃鶴樓，我只能請你吸二手的了。」吳邪微笑。
「切，小氣。」
「我現在窮。」
「大不了我賠你一包行了吧？」
「好啊，那一根。」
「你……真是。」
「呵呵。」
……
兩人喧囂到了半夜才緩緩安靜入睡，齊羽已經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吳邪則泡在浴缸享受水裡的感覺直接睡著了。
到了隔天，當吳邪醒來的時候齊羽已經不在床上了，不過他的衣櫃倒是被打開過，執事服還少了一套。
吳邪挑眉，穿著便服在房間裡亂滾亂走打發時間，中午才走到隔壁去找張起靈。
「齊羽，我看你玩得蠻爽的啊？」吳邪直徑走到正在端菜的某人，勾肩環住。
「嘿，那是。」齊羽也不在意，繼續弄他的。
「要不，咱倆輪班吧！」吳邪腦子靈機一轉，法子就蹦了出來，賊笑道。
「呦嚯，想偷懶？」齊羽打趣的朝吳邪吹口哨。
「嘿嘿。」吳邪不承認也不反對，依舊微笑著。
此時，在後面一直被忽視的某人忽然咳了一聲，成功吸引了原本在做不良示範的某兩人，「咳。」
「啊……小哥我剛剛說笑的你別介意啊哈哈哈。」吳邪尷尬的笑了一下。
「張小哥，主意不是我餿的你不要找我去找他。」齊羽立刻拋棄吳邪，把剛剛想到更糟糕的事吞回了喉嚨裡。
「喂！」吳邪怒瞪齊羽，這人太沒有兄弟情誼了！
「我不介意。」張起靈一副“我無所謂”的表情。
「……啊？」「你確定？」兩人愣了愣，整個腦袋在一瞬間都死機了。
吳邪這個想法簡直就是半罷工了啊！
張起靈點頭，若無其事的不等兩人就開飯去了。
同時，兩個人的內心都是一個臥槽。